(续 )
在东京日本二胡学会寒阳先生见到阔别20年的老同学杨兴新时,杨兴新说了一句话:“我在日本是度年如日啊”。俗话说“度日如年”,说的是烦恼很多,一天时间不长,却很难度过,所以用这句话来形容。杨兴新先生说的话我们在日本呆得较长的人都有体会,一年时间一会就过去了。你看我在日本一呆就快二十年了。
好了,写这个续一晃就过了一个星期了。
今天是寒阳先生大学时同学,如今红极日本和美国的许可先生来名古屋NHK文化中心上公开课。就是许可先生为他的学生上课,我们去听。
许可先生南京人,喜欢弹钢琴。二胡在中央音乐学院是佼佼者,人很帅,所以大学一毕业就去中央乐团任首席二胡。干了5年,辞去首席,拿自己的钱去深圳开专场音乐会。来日本很早了,你听他那流利的日语就明白了。课堂上听课的人一阵阵笑声,说明了许可先生讲课的精彩。感觉紧张的大概是他的三位学生,当着大家(70来人)的面按老师的要求来拉,而且事先老师并没有告诉她们拉什么,不过,确实拉的不错,可见严师手下出高徒啊。本想同许可老师多谈谈,可老师得马上赶回东京去,再说也还是头次见面,所以课后就各自回家了。
再说寒阳先生吧。
话说我们把寒阳先生一行从机场接回来,在异人馆吃了一碗面条,便直接去我们学校的住处。
我们学校,爱知学院大学,是日本中部地区最老的大学,明年130周年了。前年请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来我们大学讲演,还确实引人注目了一阵。不过,我们学校的住处倒不怎么样,可能日本大学都一样,住学校只是临时,一些外地的教授偶尔住住。中国大学的招待所,宾馆,条件好多了。到了房间一看,寒阳老师一点儿都不在意房间的简陋,还说这里安静,空气好。
稍事休息,我就带寒阳先生他们去琴房练习。因为小冯同北川先生要演奏殷承宗的两台钢琴谱的《黄河》,同女高音张柳春也要合一下。我问寒阳老师你们累不累,大家都说不累,于是就上了我的车往市内的琴房走。琴房在今池,这里是名古屋的一个闹市区,可在北京人眼里,这里就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他们的了。不过,你说这里是红灯区,他们都会哦的一声回过头去看。社会主义中国至少还没有明目张胆的红灯区吧?
练习很顺利,搞专业的就不一样,一合就行。这次我还有一个意外收获,就是小刘借我女儿的扬琴用,这扬琴是北京货,也是专业用扬琴,可买后一直没有会调音的。小宋,我同学,他是打扬琴的,他来日本时就在我家帮我调了半个小时。这次小刘是彻底的把扬琴调好了,后来演出时,寒阳老师夸她把扬琴弹得跟钢琴似的好听。
练习完后,我们回学校,在路上吃个晚晚饭。我建议他们尝尝日本寿司。日本寿司的发音同北京话的四喜很近,当然东西不一样。最近来日本留学的年青人都很爱吃寿司,结果没想到她们三个小女孩竟然怕吃生的,还使劲儿看生鱼里有没有虫子。这就同我很近了,我到日本这么多年了,就没吃出来生鱼片什么地方好吃。可寒阳先生却吃得津津有味儿,我看不是勉强的,估计很合寒阳先生的口味儿。
吃完饭,顺路到我家看看,寒阳先生送给我他最新出版的一套DVD二胡教材,后来我全看了,寒阳先生的讲解真是水平太高了,讲解一部曲子的演奏法,就象在讲解一部精彩的文学小说,引人入胜,极乐无穷。还送给我夫人一套桌垫,很漂亮。回到住处快11点了,明天要去长野县一个村子里联欢,来回快300公里,所以就请寒阳先生早点儿休息了。
(2005,10,29待续)